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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8号,你的家人没有来接你吗?”

318号,你的家人没有来接你吗?”


狱警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她顺着声音方向木讷的转过身去,她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弟弟了,而她也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。


“我……没有家人了。”


“你的眼睛看不见,没有人接怎么行。”


是啊,她现在已经是个生活能力都不能自理的瞎子,即便从监狱里出来,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

“你同情她干什么,这个女人贪婪至极,为了谋夺顾氏家产,放着锦衣玉食的顾太太不做,下毒谋害自己的丈夫,害得顾总裁双目失明,顾氏集团的董事长为此气的心脏病发作去世。现在自己也瞎了,这就是报应!”


随后那人将门用力关上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把江伊年彻底隔绝在外。


即便已经过去整整五年,可听人提到顾淮深的名字,她还是会觉得心痛至极。


不知道,他现在还好吗?


半夜里睡觉胃还会不会疼,每天会不会按时吃饭,眼睛治好了吗?


只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资格去关心别人,五年的牢狱生活已经磨灭掉她所有的光芒。眼睛瞎了,带着案底,身无分文,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。


江伊年伸手抚摸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,那是顾淮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,进监狱时她求狱警帮她收着,现在这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了,也是她最重要的东西。


她将项链放进衣服里,摸索着就要往前走,却不知道前方是个台阶,她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。


头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,江伊年艰难的爬起来伸手抓住,这才发现自己拽住的是来人的裤脚。


一股熟悉的清冽气味扑面而来,江伊年不敢置信的抬头:“淮深?”


心像是忽然漏掉了一拍,即便看不到,但她仍是肯定站在自己面前的,就是她想了五年盼了五年的顾淮深!


顾淮深穿着一席驼色的大衣,静静站在雪地里,俊朗的眉眼上是化不开的冷意。


他厌恶的推开抓住自己的手,平静的脸上是隐忍的怒意:“把这个脏东西,扔到车上去。”


身边的保镖立即上前,拖拽着把她扔到了车里。


五年了,他们分开已经整整五年,在监狱里的这几千个日夜,江伊年没有一刻不在思念他。


可重聚时,他对她除了滔天的恨意,再也不剩下什么。


车门被用力的关上,江伊年蜷缩在角落里,感受着车子飞速的驶出,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,终是忍不住开口。


“淮深,这些年你过得好吗?”


“你的眼睛好了吗,家里怎么样?”


话音落下,江伊年的下巴蓦地被一双修长的手狠狠擒住,关节分明的手指不断用力,几乎要生生将她的下巴拧断。


“淮深……疼……”


顾淮深冷笑,手中的力度却丝毫未减:“你也知道疼?”


当初下毒谋害他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他的心,会有多疼?

第二章 跳下去

她想解释,可话到了嘴边只能生生咽下。


如果恨她能让顾淮深痛快一点,那就让他恨吧。


车子行驶得很快,到了目的地后,顾淮深暴怒着毫不怜惜的将她拖下了车。


“看看吧,看看你最宝贝的弟弟现在成了什么样子!”


冷风打在脸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,她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:“念安?念安在哪里?”


顾淮深微微怔住,他仔细看向江伊年的双眼,这才明白,原来她竟然瞎了!


如今他的眼睛移植眼角膜恢复了光明,她竟然瞎了,这不就是报应吗?


看到她这副模样,顾淮深应该痛快,可不知为何,心脏竟然没来由的紧了一下。他对自己心中涌上来的这念头有些恼了,烦躁的扯开自己的领结,拽住她推到江念安的面前。


“叔叔阿姨可怜可怜我吧……给我一点钱吧……”


“我会唱歌,还会吹口琴!”


耳畔响起的声音让江伊年呼吸一滞,是念安!他不是应该在学校里上课吗,怎么会在这里乞讨!


江伊年摸索着拽住江念安的肩膀,双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。


原本光滑的脸蛋上是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痕,寒冬天气,他竟然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毛衣,小手冻得像铁一般冰冷。


她心疼得好像快要裂开,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旧外套,罩在江念安的身上。


“念安,是姐姐,姐姐回来了。”


可江念安却好像不认识她似的,生疏的躲开她得触碰:“不要打我,不要打我,我不跑了……”


怎么会这样,分别时他还那么的乖巧懂事,死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。


他说姐姐你放心,我会好好读书,长大保护你。


江伊年泪脸满面的瘫倒在地,忽然伸出一双大手揪住她得衣领一把将她拽了起来。


顾淮深凑在江伊年的耳边,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,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像是毒针,一根根扎向她得耳膜。


“你弟弟被人贩子卖了,现在天天在这里乞讨,他不老实老想着逃跑,现在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了……”


不!江伊年惊恐的退后了几步,她捂住自己的耳朵,不敢再听下去。


可顾淮深死死按住她的手,让自己的声音清晰的传达到她得耳朵里:“你还不知道吧,他的腿被打废了,我记得他说过长大想当运动员,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。”


胸口有些什么东西好像破碎掉了,江伊年无声的流泪,空洞的眼睛凄然看着顾淮深。


“淮深,你该恨的人是我,念安还那么小,他什么都不懂……”


他只伸出一只手,擒住江伊年的脖子狠狠用力:“那爷爷呢,爷爷对你那么好,却被你活活气死,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而已。以后还有好戏等着你呢,现在就开始受不了了吗?”


她几乎将自己嘴唇咬出血来:“你要怎样对我都可以,只求你放了念安。”


顾淮深低头看了一眼数十米高的天桥,冷冷笑道:“怎样都可以是吗?好,那你从这里跳下去,我就放过他。”

第三章 不用管她的死活

风声沙沙作响,江伊年被推搡着依靠在天桥的栏杆上。


天桥下是滚滚江水,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!顾淮深恨她入骨,竟然恨不得让她去死。


如果她的死,能让顾淮深的仇恨消失,那她甘之如饴。


“好,我跳。”江伊年回答得很果断,她伸手扶住栏杆,哀求着他:“淮深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死了以后,求求你安顿好念安。”


顾淮深沉默了,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答应得这么决绝,依照她贪生怕死的个性,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去死。


怎么,难道是因为害死了爷爷而心存愧疚,还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故意来博取他的同情。


这个女人,向来便是最会做戏的了,她假惺惺的演了那么多年,把自己骗得团团转。


一想到他曾和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,他便觉得恶心。


决绝的话到了嘴边,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

是医院打来的电话,顾淮深向来平静的脸色竟然闪过一丝慌乱,挂完电话他不知怎的就改变了注意。


他命令保安将她丢进了车里,随后自己坐得离她远远的,仿佛她是让人避之不及的瘟疫。


来到医院,她像是一块破布,被保镖拎着一路拖着来到抢救室。


“医生,她的肾和惠雅的配型合适,把她的肾换给惠雅。”


头顶仿佛被重锤狠狠砸过,痛得江伊年五脏六腑都挪了位。她还以为方才顾淮深终究是顾念着旧情,不忍伤害自己,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。


气死了爷爷,毒瞎了他的眼睛,这样浓烈的恨意她死上千次万次,都不足以抵消他对自己的仇恨。她怎么还敢奢望,顾淮深会对她留有旧情。


医生打量着瘦骨嶙峋的江伊年,语气迟疑:“这位小姐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好,不知道能否接受这样的大型手术……”


他的话被顾淮深无情打断:“她的死活不重要,惠雅如果出现了任何意外,我让你们医院吃不了兜着走!”


是的,她的死活不重要。江伊年低头,一滴滚烫的泪打落在自己的手背上,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,已经是宋惠雅了吧。


入狱前她曾哀求宋惠雅替自己好好照顾顾淮深,现在看来,她的确做得很好,才会让顾淮深对她如此


医生,我可以的,五年前我们做过配型。而且我身体很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


见当事人都这么说,医生自然不会再过多干涉,更何况他哪里敢和顾淮深对着干,除非不想要命了。


手术很快便安排下来,这几年陪在顾淮深身边的宋惠雅,是江伊年当初的闺蜜。虽然没有给实际的名分,但是谁不知道如今她在顾淮深心里的地位。


手术进行到一半,大门忽然打开,医生神色慌张的跑出来。


“顾总,不好了,捐肾的江小姐大出血,血库里的熊猫血目前只够宋小姐一个人的。”


顾淮深冷然瞥了一眼江伊年的手术室,恍然想起这个女人也是熊猫血,他眉间拧成川字,直接命令医生:“不用管那个女人,把血都留给惠雅。”

第四章 真相

江伊年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,醒来时身上像是散架了一般,一动便扯得腰腹处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

“还动,不要命了你?”


耳畔响起的温润男声,让江伊年清醒过来。是啊,她才刚动完肾移植的手术,因为看不到伤口麻药的劲还没过去,她竟然差点想自己坐起身来。


傅嘉年坐在病床边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,对她充满了好奇。


昨天如果不是他临时从其他医院血库调血过来,恐怕现在她待的地方就是太平间了。明明是一张美艳姣好的脸,脸上却布满愁绪,一双眼睛大而无神,看她不适应的模样,分明是后天失明造成的。


“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

听人问起自己的眼睛,江伊年的心好似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中,那种痛逐渐弥漫成眼睛里涌上来的水雾。


当年顾淮深中毒双目失明,她入狱后主动将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了顾淮深,从此她的世界再无光明。


没人知道她在监狱里受了多少苦,因为双目失明,她经常摔得浑身是伤。而顾淮深的一句好好关照,更是让她度过了噩梦般的五年。


可这个秘密她永远也不会让顾淮深知道,他那么痛恨自己,若是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睛里有她的眼角膜,不知道会做出多么过激的事情来。


只要顾淮深好,她什么都愿意。


江伊年将眼底的泪意压了下去,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来:“以前生了一场大病,后来眼睛便瞎了,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了,谢谢医生的关心。”


即便看出江伊年说的不是实话,傅嘉年也没有拆穿,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故事的女人了。


此后的几天,顾淮深一次也没来过她的病房,只有傅嘉年偶尔来看看她。


门忽然开了,江伊年以为是傅嘉年,笑着扭过头朝门口的方向和他打招呼:“傅医生,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?”


没有回应,只有轮椅缓缓朝自己滚来的声音,江伊年忽然便觉得浑身发冷。


“伊年,好久不见。”


宋惠雅坐在轮椅上,脸色还些许有些苍白,即便是身着病号服,依旧难掩姿色。


“没想到你术后大出血还能活下来。”


听出她口中失望的语气,江伊年苦涩的扯了扯嘴唇:“你好像很希望我手术失败。”


闻言宋惠雅脸色变得狰狞:“是,我巴不得你永远消失,这样淮深才会彻底属于我,你为什么还要回来!”


“你现在已经拥有他了。”江伊年黯然:“他现在恨我入骨。”


不够,远远不够!即便顾淮深知道她下毒弄瞎了自己的眼睛,依旧只是把她扔到监狱里关了五年。而这五年里,不管她怎么明示,顾淮深从来都未说过要娶她。


爱之切则恨之深,她不允许江伊年再出现在顾淮深的世界里!


宋惠雅用力一步一步推着轮椅,凑到江伊年的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:“其实,顾爷爷不是心脏病发作气死的,是我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让心脏骤停的药……”

第五章 你就这么缺男人?

瞳孔攸地猛然放大,江伊年痴痴的楞在原地,顾老爷子竟然是宋惠雅害死的!


自责,愤怒,后悔各种情绪一一涌了上来。


江伊年后背汗涔涔的,恐惧像雾霾一样笼罩着她,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。一直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宋惠雅对顾淮深的心思,可她没想到,为了得到顾淮深,她竟然会恶毒到如此地步。


在江伊年入狱之前,她们是要好的朋友,所以她才会经常带宋惠雅出入顾家。可是没想到,就是因为这样,才让宋惠雅有了可乘之机。


“为什么!”江伊年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的陷到了肉里:“爷爷和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!”


房间冷得可怕,宋惠雅的笑越发显得狰狞:“谁让他一心护着你,哪怕爆出你下毒谋害淮深的事,他想的不是调查清楚,而是先瞒下来。而且,他不死淮深又怎么会恨你入骨。江伊年,他是为你死的!”


听到宋惠雅的笑声,江伊年再也忍不住,翻身下床揪住她得衣领,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。


“宋惠雅,你不是人!”


下一秒,一阵冷风穿堂而过,顾淮深已经推门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

他紧紧护住面色惨白的宋惠雅,脸色愠怒,另一只手死死钳住江伊年高高抬起的手腕。


“江!念!北!”


手腕传来的一阵剧痛,让江伊年忍不住轻呼出声,顾淮深恨不得将她得手腕生生拧断一般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
最后还是宋惠雅扑在他的肩膀上求情:“淮深算了,我不疼的。伊年可能暂时还接受不了我和你在一起,是我不好……”


从未见过如此巧言令色,厚颜无耻之人,江伊年怒火中烧忍不住朝她开口怒吼:“宋慧雅,你不得好死!”


“啪!”


狠狠一个耳光砸在江伊年脸上,她整个人都被打得偏了过去,脸上火辣辣的疼,只是这疼痛不敌她心中痛苦的千万分之一。


“淮深,你听我解释,爷爷是她害死的……”江伊年捂住自己的脸,试图和他解释,可顾淮深根本就不肯听她说一个字。


“江伊年,别让我再从你的嘴巴里听到爷爷的名字,你不配。”


一番拉扯下江伊年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,伸手按在腹部才发现伤口已然裂开,献血不断的涌了出来。


她还想说些什么,顾淮深已经抱着宋惠雅决绝离去。


撕裂的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,冷汗一滴一滴的冒出来,好在在她昏厥之前,傅嘉年及时赶了过来。


将江伊年抱上床后,傅嘉年细心的给她换好了止血的绷带,又拿出止痛药给她吃了两颗,这才让她缓过神。


只是她没想到,在傅嘉年抱她上床的同时,顾淮深会杀回马枪重新回到她的病房。


而在看到江伊年整个人都贴在傅嘉年的胸膛上时,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一切的顾淮深,胸口的怒火更是不可抑制的烧了起来。


“江伊年,你就这么缺男人?”

第六章 怎么玩都行

她疼得脸色惨白,只能咬紧自己的嘴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
倒是傅嘉年听不下去,替她反驳:“顾总,江小姐是我的病人,我只是在尽医生的职责。”


顾淮深不怒反笑:“我和她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?”


傅嘉年被气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:“我有权利关注我病人的安危,那么请问顾少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和江小姐的来往?”


他的话让顾淮深冷冷笑出声来:“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,但是我想告诉你,你再不从这里滚出去,我会让你从这个医院彻底消失。”


没有人敢质疑顾淮深的话,江伊年更是清楚的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,不愿傅嘉年因为自己牵连,她强撑着推开他。


“傅医生你走吧,不用管我。”


可傅嘉年偏偏范了倔,死死的定在原地,不肯挪动半步。


两人拉扯的动作落在顾淮深的眼里,分外刺眼,而胸口的那团烈火燃烧得更加迅猛,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。


他大步向前,粗暴的把江伊年从床上拖了下来。


身后傅嘉年想要阻止,却已经被尾随而来的保镖拦住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夺门而去。


江伊年被塞到了顾淮深的车上,她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,只知道车子行驶得飞快。


车子不久后便在市中心最有名的暮色酒吧门口停下,顾淮深拖着江伊年一路走进酒吧最豪华的包间,用力将她扔在地上。


他长腿交叠,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来人。


“郑总,听说你们酒吧缺陪酒的小姐,我给你送了一个顶级的过来。”


包间里早就候着一大群人,众人视线顺着顾淮深的手指方向看去,这才看清楚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,是五年前名动陆城的顾太太。


谁不认识顾太太呢,嫁给顾淮深以前,江伊年不过是个身世凄惨的孤儿,甚至连大学都是顾老爷子资助着读完的。


谁曾想她这样卑微的身份,能被顾氏总裁看中,又讨得顾老爷子欢喜,嫁进顾家麻雀变凤凰。


只是这女人不知足,为了谋夺家产竟然伙同外人下毒陷害顾淮深,最后被顾家送进监狱坐了五年牢。


一时之间大家还摸不准顾淮深的想法,试探性的开口:“顾总的意思是……”


顾淮深冷笑:“陪酒之前,先给你的兄弟们尝尝味道。只要不弄死,随便你们怎么玩都行。”


他的话像是利刃一般狠狠扎在江伊年的心口,让她得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战栗。这些年在监狱里的非人折磨,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让她难以承受。


“淮深……不要……”江伊年哆嗦着伸出手,却不知顾淮深究竟在哪个方向,跌跌撞撞的扑进另一个人怀里。


顾淮深的眸色沉了沉:“既然她都这么饥渴难耐了,郑总还不安排人好好招待她。”


得到顾淮深的命令,立即有人拖着江伊年要往外走,顾淮深面色依旧是冷冷的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:“就在这里,当着所有人的面。”

第七章 对不起

江伊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她听到了什么?顾淮深竟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她!


不等她反应过来,已经有人摁住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,她看不见占尽了下风,转眼间领口已经被扯开了大半。


冷风拂过,江伊年一颗心跟着下沉,坠到看不见的深渊去。


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,她嘶吼着:“顾淮深,你不能这样对我!”


即便她看不到,仍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顾淮深灼灼的目光,正扫射在自己的身上。


可是没有回应,他冷冷的作壁上观,戏谑的看着她出演这场闹剧。


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脖子,伸手拽住了她藏在衣服里的项链,感受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项链,江伊年越发拼命挣扎起来。


“不要动我的项链,还给我!还给我!”


那些人见她这么挣扎,越发的勾起兴趣来,有个胆大的张嘴一口咬在她得锁骨上:“别反抗了,跟着爷,爷保证让你爽。”


“不要!不要!”江伊年难受得呜咽起来,像是只受伤的小兽,发出痛苦的哀鸣。


项链上镶嵌的水晶折射出耀眼的光,像是一道火焰,灼烧在在顾淮深的眼眸。他的心不知道为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,狠狠的刺痛起来。


该死!真该死!明明是这个女人犯下不可原谅的大错,他竟然无法看着她这样被凌辱。


就在他起身的同时,江伊年不知哪来的力气,张嘴咬在来人的耳朵,狠狠用力。


随着一声惨叫,江伊年整个人被狠狠甩了出去。


“贱人,敢咬我!”


他还想上前,却被顾淮深迎面踹过来的一脚,整个人飞出老远。


“滚!都给我滚!”


众人见顾淮深脸色阴沉,大气都不敢出,瞬间作鸟兽散。


偌大的包间一下子空了下来,只有江伊年缩在角落里,神情恍惚。


顾淮深走上前,听到脚步声,江伊年仍旧是吓得瑟瑟发抖,她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哭喊:“不要过来!不要过来!”


眼睛仿佛有水雾弥漫,顾淮深不悦的拧了拧眉。他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自己那么痛恨的女人,每每在看到她痛苦时,眼睛竟然也会跟着发酸。


是因为移植的眼角膜还不够契合吧,顾淮深想,毕竟他对这个女人现在除了痛恨再也没有其他感情。


他弯腰蹲在江伊年的面前,指尖微曲,将那条项链置于掌心仔细端详着。


当初那么狠心的给自己下毒,谋夺家产,如今为什么又要这么宝贝自己曾送给她的礼物,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来。


沉默许久,顾淮深终于开口:“当年你下毒的原因究竟是什么?”


江伊年愣住,没想到时隔五年顾淮深还会这样问她。


可是她要怎么说出真相来,告诉他,他其实是顾家的私生子,为了不让他出任顾氏总裁,给他下毒的人其实是他一直最尊敬的大哥吗?


真相一旦揭开,对顾氏对顾淮深都是偌大的丑闻。


骄傲如顾淮深,如何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。


所有的一切,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吧。


江伊年咬了咬嘴唇,下定决心艰难的开口:“淮深,对不起……”

第八章 早死了

“好,很好!”


顾淮深咬紧后槽牙,连说了几个好字,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越发的骇人,一脸风雨欲来的架势。


他给过机会了,只要她解释,他就愿意听一听。


可她一如当年事发时的模样,只会木然的说着对不起。


道歉有用的话,要警察法律干什么?


曾经他也想过要和她平静幸福的度过一生,可因为她的贪心,他双眼失明,失去了爷爷,这样锥心刺骨的痛他必须让她千倍百倍的奉还!


顾淮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迅速的拨通了电话:“把天桥底下那个小乞丐,扔到江里去。”


江伊年怔住,下一秒便尖叫着朝顾淮深飞扑上去:“不要!”


那是她的弟弟,她唯一的亲人啊!


电话已经被挂断,江伊年一颗心仿佛被人活生生撕裂开来,痛的她生不如死。


“念安,姐姐来救你!”


她挣扎着站起身,身子却越来越重,终于彻底昏死过去。


再次醒来时周围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,江伊年知道,她已经回到了医院。


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顾淮深要把念安扔到江里的声音,所以她一清醒过来,便立刻翻身下了床。后续篇幅有限,全文看我主页哦


一想到念安,她一刻都等不了。重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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